就只是個打手，真正存了威脅心思的人躲藏在幕後。

打手既然敢在學校重地向他投刀子，說明手裡肯定還拿著刀子，他兩手空空，貿然跟人私鬥，太過沖動，即使真的將打手揪出去，依照他當前的處境，也追查不到真正的幕後人。

為今之計，只有息事寧人。

“老兄。”唐乃涵轉過身，蓬鬆的髮絲被風吹起，遮擋側臉，聲音冷淡，“回去記得知會請你辦事兒的人一聲。”

“人的腦子，不應該只有核桃那麼大，腦萎縮前兆，記得去康復科治一治。”

周遭一片安靜。

“至於什麼時候身敗名裂，勞資就坐在考場裡等著。”唐乃涵眼神冷冰冰的，揉了那紙條一把，隨手丟進了垃圾箱，騎上單車，揚長而去。

一整天原本好端端的，就因為剛才的事情，心情糟透了。

他可不能讓小哥哥看見自己一張臭臉。

唐乃涵有些煩躁地到一個水池邊停下來，洗掉手上的血跡，又用紙巾壓了一會兒，血漬漸漸凝住。

他騎著單車，熟稔地拐進了一條繁華的大街小巷裡，走到一家人潮擁擠的小攤販前。

店老闆已經面熟唐乃涵了，一看見他，就笑眯眯的，操著一口K市方言：“小同學，又來買我們家Tofu腦？甜嘞？還是鹹嘞？”

淳樸的人情味兒令他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唐乃涵笑了笑，也操起了K市方言：“大爺，我平時買的是蛋羹啦。”

店老闆愣了一下，抓了抓腦袋：“蛋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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