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卿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霍景琛，你知道什麼是愛麼？”

霍景琛落在門板上的手微頓，有些失神。

趙思卿輕笑了笑，有些自嘲道：“我也不知道。”

他聽著她說話沒有做聲。

趙思卿垂下眸子輕聲道：“如果兩個人都在艱難求存，又怎麼能互相溫暖？”

霍景琛看著緊閉的門板，緩緩開口：“我可以學。”

趙思卿有些恍惚，輕聲道：“回家去吧，晚安。”

趙思卿回到臥室後，有些煩亂。

直到凌晨兩點，她也還是沒能睡著。

就著微弱的燈光，她爬起來走到陽臺上向外看了看。

他的車還在，他便也還沒走。

霍景琛固執的在樓下守了一夜，哪怕明知道她不會下來，卻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直到天邊泛起森冷的魚肚白，他的眼底滿是血絲。

她就這麼想和他劃清界限？

是啊，當然是。

否則，前世她怎麼會用那麼殘忍又決絕的方式報復他。

只要一想起她滿身血跡的倒在自己懷裡，對他笑著，霍景琛的手就控制不住的輕顫著。

若是他只能讓她憎惡和痛苦，他是不是該遠離？

“開車。”霍景琛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唐訖很快啟動車子，只覺得一瞬間，後車座上的男人像是失了生氣。

一如兩年前的時候，像個行屍走肉，又像個瘋子。

*

翌日，趙思卿起來時到陽臺上看了看。

他的車子已經走了，想必也該是回家去了。

沒多久，納蘭嫣然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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