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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沉默了很久很久，知道多年以後，紅綃也記得她當時講的話。

“我挺喜歡那個小孩兒的，跟我當初很像，我已經厭煩了做一個傀儡。”

“當然，我還要別的理由，你不需要知道。”

風鈴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朝著她歪頭一笑，那笑容發自內心，如同長久悶住的濁氣有了出口，那樣豁然開朗的樣子令紅綃頓時楞在了原地。

對於眼前失控的局面她感到有些棘手，自己起初來尋太師，不過是想看她能不能幫忙求個情，卻沒想到風鈴如此決絕，竟然早已下定決心要造反？

看出她的猶豫，風鈴嗤笑一聲，有些不耐煩，說道：“我知曉你的立場，與我不同，一開始便不同。”

紅綃有些慚愧地低下頭，沒有答話。

“你追隨你信奉的人便是了，也不必勸我，只是有一點，你得答應我。”

“什麼？”

“事後幫我給你主子傳句話。”風鈴俏皮一笑。

“什麼話？”紅綃疑惑地瞪大了眼，沒想到是這樣的要求。

風鈴湊到她耳邊嘀嘀咕咕，說完後看著紅綃，笑了笑。顯然是鬆了口氣......

紅綃揣著滿腹疑惑，卻也深知再勸不了什麼，便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聽到後面輕輕傳來一句話。

“謝謝你，聽我講這些，你我兩不相欠了......”

紅綃腳步微滯，抬頭看向天空，還是那樣的明亮，那樣湛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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