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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呆了呆，微微一笑，道：“真聰明，和小時候一樣聰明。”

“如果我復活，再用元神祭命能夠戰勝殺了他嗎？”

黑影搖了搖頭，“不能！蠻荒天雖然狂妄，但他確實大有來頭。你剛才之所以能得手，只是因為他沒有防備，被你打了個措手不及。若再來一次，你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的那些同學們到現在還沒有死，也是因為蠻荒天在治療剛才你留下的傷勢。蠻荒天起了殺心，等他傷好了，方圓數十里，所有人鬼神魔鬥都難調一死。”

姜小龍一下大吃一驚，“他有這麼強嗎？”

黑影面色凝重的點點頭，“只可能是我低估了他，但絕不可能高估一分。”

姜小龍掙脫了她，急切地望著眼前的畫面，“那我就更得去了，我不能看著他們送死啊。”

黑影看著姜小龍，道：“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到什麼程度？”

“粉身碎骨，神魂俱滅，在所不惜。”

黑影嘆息一聲，她伸手把姜小龍摟在懷中愛憐地撫了撫他雪白的長髮，又親了親他的額頭。

“如果贏他的代價，是變成死人活鬼一般的存在，也無所謂嗎？”

“死人活鬼？那是什麼。什麼都無所謂了。”

姜小龍使勁點了點頭。

黑影苦澀地笑笑，“好不容易能說上話了，卻不想又要分離。也許我就不該貪心，這一絲意識，終究是要消散的，能夠看你一眼，和你說說話，已經是難得的幸福。最後......就讓我這個天底下最不稱職的母親，為自己的孩子再做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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