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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鴻鈞吃驚地看著她，“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這麼決定。你放心，我儘量不用槍就是了。”

紅紗看著姜鴻鈞的眼神中，竟然有一絲害怕。

她也會害怕？她什麼時候怕過。屍山血海，她都是笑著過來的。

“你知道我看到陰雷獄裡的冥幽，好像看到了誰嗎？”

姜鴻鈞沉默了。

“就是你啊。”紅紗的聲音微微顫抖，顫抖的聲音，說明她的內心多麼的驚慌失措。

“以前，他們反對你練槍，我一直不以為意。但今天真正面對的時候，我才體會到了面對那種拼了命、發了瘋、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摧毀敵人的對手有多麼恐怖。

那是源於靈魂深處的瘋狂與執著，那是不甘、不願、只一種極度扭曲的偏激，哪怕飛蛾撲火，哪怕玉石俱焚，只要還活著，只要還能動，就要摧毀敵人，就不會停。

冥幽是這樣，你也是這樣。甚至，你比她還要瘋狂，還要執拗。姜！鴻！鈞！”

紅紗憤怒地盯著姜鴻鈞，大聲質問道：“兩年前，你拔出魔槍荼毒的時候，到底拿起了什麼。你的槍，到底扛著什麼！”

姜鴻鈞長吐口氣，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望著漂浮在空中的紅紗，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紅紗銀牙緊咬，雙拳握得咯咯作響，她眼中即是憤恨，又是憐惜與無奈，她哽咽著。

“難道......連我也不能說？我可是你的靈啊，姜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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