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瘋狂的用力，手腕傳來陣陣劇痛，一邊洗臉盆上水龍頭開始瘋狂的流出，隱隱夾雜著瘮人的笑聲。

水流在地上，很快淹過他的腳背，卻詭異的沒有流到客廳。

噴湧而出的氣泡不斷的減少，程橙的身體軟了一些，睜大的眼睛微微閉上，只有那抹微笑依舊。

“不能等了，何瑤，幫我啊。”

一道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鏡子中，圓潤的腦袋下乾瘦的身體猶如骷髏，長長的頭髮詭異的從鏡子中伸出，落在洗臉盆上。

噴薄的水流戛然而止，但抓住凌天手腕的手卻更加的用力，彷彿要將他也一同拖入水中。

“何瑤，幫忙啊，我會查到你的死因，我保證。”

凌天憑藉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救出程橙，而漸漸稀少的水泡讓他心亂如麻。

鏡子中，何瑤微微轉頭，大大的眼睛透過浴缸璧看向裡面。

手腕上的力量小了許多，凌天用力掙脫了一隻手，將程橙的頭從水中抬了出來，只是另一隻手依舊被抓得緊緊的。

就在他準備再次用力的時候，韓章慢慢的走進了衛生間，和程橙一樣，他的臉上帶著微笑，裂開的眼角卻開始不斷的滲出鮮血，那隻被掙脫的手憑空出現在他的肩膀上。

“老闆，他們說要帶走一個，救程橙，等她醒後讓她忘了我這個膽小鬼。”

凌天全身一震，想起了和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程橙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韓章，你愛我，就和我參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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