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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名老爺爺身上有一種非常刺鼻的臭味，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臭，有糞便的味道，也有汗臭味，還有狐臭和口臭……總而言之，令人非常之難以忍受，高俅剛才只聞了一下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這裡是一個醫療裝置高度缺乏的偏遠鄉村，幾乎所有人都是以農耕為生，每天難免會跟農家肥這種東西打交道，身上沾染了殘渣，也不可能馬上回家清洗，因為農村人根本就沒那麼講究，他們也沒條件講究。再加上這老爺子應該是身上積累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疾病，輕易不敢洗澡，擔心會著涼之類的。

多種因素的融合下，老爺爺的身上有味道就很容易理解了。其實在醫院，也是經常會遇到某些令人胃部不舒服的情況，那些手術室的醫生們，哪一個不是天天與鮮血皮肉為伍？

但是，高俅早就丟失了一名醫生應該具備的醫德和職業素養，在辦公室工作，他沒有問題，他認為那是正常範疇。但是髒和臭，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出入上流社會的人，是絕不會接觸這種病患的。

所以……他遲疑了。

因為他和李凌一樣，是一名中醫。中醫不需要戴手套，因為無論是針灸和推拿，都是需要用手掌手指上的面板紋絡去感受對方的體溫和細微的生命律動的，眼下這位老爺子首先是需要利用推拿進行頭部和頸部的按摩，然後要對全身都進行推拿，緊接著需要進行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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