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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是溫泉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的瓢潑大雨。

天色被墨汁浸染過，混黑的如同不見深底的汪洋大海，抬頭往上看，只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顆密閉的鴨蛋裡，叫自己喘不過氣來。

溫泉和蛇頭蜷縮在西偏角的一口山洞裡，山洞並不大，莫約是個十平米左右的矮小空間。相較於萬界山的水流滾滾，這口山洞還算乾燥，它地處隱蔽，倒也沒有什麼邪風將水給灌進來。

“非常白...”蛇頭早對溫泉和非常白知根知底的了，它收起以往的推銷產品的做派，變幻出一絲成熟與穩重，想為非常白說說好話。

確實，這樣的天地，人根本走不遠，一出去、到雨裡，呼吸一口空氣都有可能被嗆到。

“非常白其實也沒多大過錯，就這麼把他拋在雨裡，是不是...”斯內克斟酌了下用詞，“是不是不太好啊？”

溫泉望著烏沉沉的天地，聽到斯內克提起非常白，她總算有了一點悽艾的表情。

“我也不是真的想攆他走的，”溫泉聲音很輕，像是會被一陣風颳跑似的，“他做了不少壞孩子才會做的事，我總想用這種方式盼望他學點好，現在看來，確實是我的錯，我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

溫泉還是把非常白當孩子看待，小孩子不乖，她就想揍他、對他冷暴力，企圖用這種行為來讓對方改邪歸正。

只有靜下來的溫泉，才知道自己這種做法錯得有多麼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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