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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晚箐早已經想好了如何和她說。緩緩說道：

“說來也是巧合。石山病危的時候，石家人輾轉找到了我家，他們是叫我父親給去給石山做法。父親不在家，於是我便過來了。”

“你？你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做法？”慄村醫臉上現出輕蔑的神情

凌晚箐笑笑，“我雖然年齡不大，可我和父親學過。只是不如父親厲害就是了。”

“那麼，接著說吧！”慄村醫覺得這個小孩有料，想知道石山臨終時刻究竟說了什麼？

凌晚箐點點頭，接著說了。

“我過來的時候，石山還沒有過世，神志清醒。我問了他在這個世上最愛的人是誰？他告訴我是香草。問他還有什麼牽掛的嗎？他說沒有，兒女都早已自立。我問他除了家人還有牽掛的嗎？他依舊說沒有。我反覆問了幾遍，他都說沒有。最終無牽無掛的走了。”

慄村醫聽後咬著下唇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逐漸現出怒容。

“不值！為了這麼個男人，我不值！不值！”她突然用手抓住自己的頭髮，憤怒的吼叫。

凌晚箐點點頭，繼續開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般如果有牽掛，這一刻定會說出來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之前曾經陪著爸爸去給一個臨終的老人做法。那個老人年輕的時候從戰亂中逃生出來，那是一次生死攸關的逃生。他們住的那個地方被困住了，沒有吃的，很多人餓死了。當時要活命就必須逃出來。這個人他有兩房老婆，當時逃得急，慌忙中只是帶著原配和孩子逃走的，扔下了二房和一個孩子。逃出來之後再也沒有打聽到二房和孩子的情況。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幾十年沒和別人提起，自己卻是一直被愧疚折磨著。最後臨終的時候他說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那個二房和孩子，希望死後能見到她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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