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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應聲眉開眼笑地鬆開手來，順手牽羊般從陳媽的圍裙口袋裡，取出了手機，“我今天才發現，我好像挺討人喜歡的，哈哈哈哈哈～”

她拿著手機，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臥房的方向走去了。

笑聲豪放不羈，聽起來很欠揍，可是卻越來越空……沒有絲絲感情的空。

這種笑，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和宋堯剛認識不久的時候，他的笑容就是這樣的。即便如此，初次見面那天，她也覺得他的笑容很溫暖，像有聲音一樣。

剛認識不久時，陳月覺得這大概就是假笑的最高境界。就算他的笑容沒有感情，可她依舊覺得溫暖。

然而現在想來，或許宋堯開學那天，並不是在假笑，可能是禮貌可能是天性溫柔。只是後來，幾次相處，她才隱隱覺得這笑容摻了水。

所以，宋堯……你到底又是因為什麼靠近我？

為什麼故意隱瞞杜景琛對我的喜歡？

為什麼要故意誤導我的判斷？

為什麼要這麼壞？

“不要玩太久了……”陳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本來中午是不該讓她玩手機的，只是今天下午就放假了，就破個例吧。

“嗯，五分鐘！”

然而事實上，她真的只是拿著手機五分鐘，什麼也沒幹，便放下了。

陳月想給宋堯發個訊息的，可是轉念一想，她發過去幹嘛？她還等著他主動坦白呢，不想成為那個嚴刑逼供的人。

就這樣，陳月點開對話方塊，在這個介面呆了五分鐘後，放下手機，準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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