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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歌敏感地察覺到，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並且，她曾經被某個男人傷得很深很深。他坐得離冷雨柔近了一些，溫柔地看住她的眼睛，憐惜地說：“雨柔，我怎麼會笑話你呢？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我當作朋友。你難過就哭出來吧。想說什麼就對我傾訴好了，我不能安慰你，但至少可以做一個忠實的聽眾。”

當你看見這樣一個美豔的女子坐在你身邊，哭得梨花帶雨，怎不叫人心生憐惜？

而牧天歌的溫柔，卻讓冷雨柔鼻端一酸，這樣溫柔的語氣，這樣明亮的眼神，他曾經也是完完整整地屬於自己的。

將頭輕輕地依靠在牧天歌肩膀上，冷雨柔委屈地哭訴道：“方浩傑，為什麼！為什麼你真的離開了我！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的……”

牧天歌聽見這個名字，背脊忽地一僵。他側過身子，扶住了冷雨柔的肩膀，問道：“雨柔，你剛才說什麼？方浩傑？你認識他嗎？”

冷雨柔抬起頭，迷茫地看著牧天歌。

包廂頂端藍色的星光反射下來，泛出牧天歌清亮深邃的瞳孔，冷雨柔看著這雙熟悉的眼睛，慢慢地伸出了手。

輕輕地觸控著他月牙般的眼睛，撫摸著他劍鋒一樣的眉梢，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正默默地看著自己，彷彿飽含了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冷雨柔看著看著，忽然間淚如雨下。

“方浩傑，你這個混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我告訴你，我永遠、永永遠遠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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