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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寧寧，我說，”他放下手裡的垃圾桶，煞有介事地坐過來，一本正經地看著她，然後問了一句特別不靠譜的話，“你又跟著那混球吃藥了吧？”

白默看著他的臉，那面龐上帶著她從未見過的青春飛揚，即便正在清理烏糟糟的戰場，他也樂呵呵的。

“我是肖寧寧？”她盯著他的眼睛。

對於這樣質疑，他顯得頗為無奈，聳了聳肩膀，咧嘴笑道：“你是白雪公主，天下間最美的女人，行了吧？”

她牽起嘴角笑了笑，低頭陷入沉思，眼下的情況實在晦澀難明。

收拾好屋子，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樓。

他吹著口哨走在前頭，嘴裡閒含了一根兒從茶几上拿的棒棒糖，雙手插在褲兜裡，牛高馬大的身體，擋住了整條走道，身上的淺色牛仔外套又寬又大，露著腳踝的米白色褲管兒，還有一雙酷酷的帆布鞋，不時踢起地上的小石子兒。

他身上的衣服都很舊，卻乾乾淨淨，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白默走在後面，抬頭四下張望。

這是一個十分老舊的居民小院兒，不大的院子裡橫七豎八地停著許多車子，幾顆大樹粗壯茂盛，午後的陽光正濃，地上全是斑駁的樹影。

穿過小石山旁長長的走廊，就出了小院兒。

“麻辣燙還是炒飯？”他漫不經心地回頭問。

她清了清嗓子，應了一聲：“隨便。”

“真是難得。”他回頭一笑，示意她過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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