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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裡有畫板,櫥櫃裡放著成雙的碗筷,牆根下是虞宛純親手種下的花草,壓水井靜立著,只等夏天再來,隨時可以傾吐涼水好好湃一湃蔬果。
所有的東西都被留下,包括她。
傅非臣病情好轉,是在半年後。他曾開口向父親提過,請他讓人去瓏城尋虞宛純。父親一口答應,搓搓磨磨過了好久,卻告訴他,人被家裡帶回去了。
父親跟他說:“姑娘家裡不同意,知道你身體問題,他們說什麼都不肯點頭。”
他信以為真。
很久以後想起來,最遺憾的就是沒有來得及告訴虞宛純他的事情,總想著再過一陣,時機恰好,到時再好好聊一聊家庭,談一談未來。
哪知道,一朝錯過,就是一生。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怕是活不長了,過一天是一天,誰知竟然就這樣苟延殘喘活了下來。父親動過給他找妻子的念頭,被他一一拒絕。
直到兩老故去,某一年的中秋月圓夜,大哥喝了酒,愧疚地告訴他,其實當時父親根本沒有派人去什麼瓏城,所謂拒絕的理由,不過是搪塞他的藉口。
那一年離他和虞宛純分開,已經八年。
不足二十五歲的小姑娘,這麼多年過去,想來在三十多的年紀,應該找到了一個能夠好好照顧她的男人。
她美麗善良,值得遇到很好的人,她的家庭,應當是十分幸福的。
而他呢。
他坐上了輪椅,行走時間一長都覺得吃力。
每當想起那個爬上梯子,趴在牆頭呆呆偷看自己的小姑娘,他就只能轉動輪轍,在一圈一圈漫無目的的來回中發洩所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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