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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如血殘陽與飛雪交織在一起，讓每一片飛雪都帶著火焰般的紅，像大火中紛飛未熄滅的餘燼。

葉明柯揹著阿如走在空曠清冷的大街上，罕見的只抱著一把劍、一身白衣的劍九沉默著跟在他們的後面。

“這座城很快就會變成一方動盪血腥的戰場。”跟在葉明柯身後的劍九緩緩地道。

“我明白。”葉明柯淡淡地道，聲音卻彷彿含著鐵塊般堅硬。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白了，你該帶著她立刻離開陽京。”劍九道。

“我明白。”

葉明柯抬頭望向腳下大道蔓延的盡頭，那座接連著殷紅天地的黑色玄武門，一字一頓，緩緩地道。

他的聲音裡彷彿潛流著壓抑奔突的熔岩。他邁向前方的步伐每一步都很沉重，他的背脊微彎著，像是揹著一座沉重的山嶽。

他一步步地踩著映著如血殘陽的積雪，走出了那座壓抑中蘊藏著風暴的巨城。前方如血的殘陽中，有一具具被風雪掩埋的屍體，有同樣感受到城內壓抑氣氛而安靜蜷縮著的難民，有白骨蒼蒼的路途。

閉著眼的阿如將臉埋在葉明柯後頸的頭髮處，好像很想很努力地睡去一般，她聲音哽咽地道。

“木頭，是不是和每一個人的感情都是固定的？愛的人感情越深，相處的時間就會越短。越愛阿如或者阿如越愛的人，都會很快地從阿如的世界裡消失。”

“阿爸說，孃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所以阿如一出生就和孃親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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