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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抱歉的看了我眼，低頭為孩子衝奶粉，一瓶水她只放了淺淺兩小勺奶粉，搖勻後遞在孩子嘴邊，孩子嘴上幹皮撅起，有乳汁立刻大口大口地吮吸著。

旁邊吃麵的大哥結賬時，眼神有意無意都飄在我身上，他趁著阿玲找零錢時湊在她身邊小聲問，“阿玲有事嗎？要不哥不走了。”

阿玲一手抱著的孩子一手把零錢遞給大哥，笑說，“沒事哥，我們認識。”大哥半信半疑，走到旁邊擺的水果攤子前朝這邊指了指，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做完一切阿玲小心翼翼問我有事嗎？

我把圍巾攏了攏反倒問她，“你放那麼點奶粉孩子能吃飽嗎？”

阿玲猛地咬唇，眼眶微有泛紅，垂眸將孩子的被單重新蓋好，抬頭說，“咱們去我說家。”她讓旁邊賣水果的人先幫忙照看下攤子，自己回趟家一會就回來。

阿玲住的地方是石灰平房，房間很小牆壁漆黑，陳設雖說簡單但也乾淨，阿玲將睡著的孩子放在床上，倒了杯水給我。

我取下手套把水杯端在手中取暖，“我來其實沒事，就是突然想看看你。”

阿玲侷促的笑了笑，搓了搓手坐在我對面不知說什麼，她的手幹紋皸裂，皸裂處能看見紅滋滋的肉，她臉上的面板更糟，風吹雨淋使得她的面板粗糙暗淡，渾身透露著無以言狀的滄桑感。

這與我記憶中的阿玲完全是兩個人，猶記得幾月前我在公安局見到的她，有些微胖，臉上兩團紅雲，處處透露著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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