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 剛才卻怎麼跟喝多了似的，這麼快就酒醒了？

還是, 其實老闆一直是在……裝醉？

李秘書胡思亂想了一氣，覺得自個兒得緩緩。

趙君謙並沒有理會他，只是靠坐在後座椅背上, 眼眸微閉，一身的氣場沉肅的讓人忍不住牙齒髮顫, 憋住呼吸不敢說話。

李秘書現在就一點都不想吱聲, 本想通過後視鏡看一眼老闆的臉色神情, 卻發現對方隱在車裡的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如果他不開燈的話，大概是觀察不到上司的半點情況了。

趙君謙不發話, 李秘書也不敢輕易出聲打斷對方的沉思, 車裡的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 直到從車後面傳來烏拉烏拉的鳴笛，催促他們趕緊開車讓位置。

“boss，我們該走了。”李秘書硬著頭皮在滿車廂的低氣壓下開口提醒。

趙君謙沒有動作，仍然是剛開始坐進去的那個姿勢，沉默片刻，最後聲音微啞地吩咐道，“開到對面去。”

李秘書得令，立即發動車子駛向西餐廳對面的馬路邊，絲毫沒有問對方讓這麼做的用意。

雖然他心裡因為老闆的一反常態而跟貓爪撓似的快好奇死了，但是職業道德佔了上風，好歹讓他給繃住了，沒有墜了他入行以來的英名。

邁巴赫的車子換了位置，正好停在一盞光線明亮的路燈之下，燈光從車窗透入，落在後座的人身上。

李秘書無意中往後瞧時，發現了什麼，讓他終於再也繃不住，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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