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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說的情真意切，蘇卿巧此時卻早已雙眼溼潤。

見狀林牧抽出紙巾遞過去。

“又不是你經歷的，你哭個什麼勁？”

“沒有哭！”蘇卿巧抽了抽鼻子，“車內空調有灰塵進到眼裡去了。”

這個理由找得讓林牧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蘇卿巧仰了下頭，再狠狠眨眨眼，才看著林牧輕柔的說，“耽誤這麼長時間，我們快回去吧！”

林牧應了聲，“那到了地方叫我，這些天有些累，稍微打個盹。”

這些天的林牧確實忙了很多，白天要幫著蘇卿巧照顧公司，晚上還要遠端幫著北境那邊處理後事。

不過這些事情蘇卿巧是不知道的。

開車途中，蘇卿巧總是不自覺地把眼角餘光往林牧臉上瞥。

俊朗成熟的面容上透著幾分疲累，和多年之前那個為了救林巧兒而捨身入贅受苦的瘦弱青年重疊。

就算外表和行事作風有了些變化，但依舊還是那個林牧。

想到這，蘇卿巧看著林牧的臉頰，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了點奇怪的感覺。

以前的蘇卿巧對林牧更多的也就是虧欠愧疚，一直想著要做些什麼彌補。

可到了現在，蘇卿巧越發有些拿捏不準自己對林牧的感覺了。

做了個深呼吸，蘇卿巧儘可能把難言的心緒斂好，認真開車。

很快就到了公司，但下車看到狼藉的現場後，雖然做好了心裡準備，但蘇卿巧面色還是忍不住難看起來。

統共四層的小樓，有三層的玻璃都是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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