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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站在天橋上，看著人潮湧動川流不息。

她的手中握著一疊厚厚的粉色傳單，一張接一張的遞給經過的行人。

一開始還覺得新鮮，微笑地說著官方廣告詞，美女看一下，北街綠動健身房新開業，前一百位七折優惠，賣完為止先到先得。後來面部肌肉逐漸僵硬，機械地重複著傳單上的廣告內容。到最後腰也直不起來，有氣無力地告訴路邊的大哥麻煩幫忙扔一下。

阿雪在另一座天橋，從頭到尾都微笑服務。來回的車輛反射著陽光，眼角乾澀，口乾舌燥，腳底也磨出水泡，此刻只想找個地方躺屍睡覺。

晚上碰頭結賬，一人五十元。辛苦一天，連最廉價的招待所都不夠住宿費。甚至都住不上。沒有身份證，在這個現代化的社會幾乎寸步難行。到處是監控攝像頭，又不能把星槎隨意放出來，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也不是真的沒有帶身份證，實在是她們原先世界的身份證根本沒用。號碼倒是對應有人，卻跟阿雪和茶茶的名字長相都對不上。連去網咖包夜都不行。

兩人坐在水吧的角落裡懷疑人生。

“我們今天住哪兒？”阿雪問。

“不知道啊。”茶茶無奈地灌了一口可樂。她昨天拿著相機去了漫展，憑藉她牛掰的裝置和妹攝的身份勾搭到幾個小姐姐，可惜拍了照片沒辦法匯出來。手機沒訊號，要了小姐姐們的微信也加不上。眼看到手的軟妹幣直接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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