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天的月色下,陳鏡予轉過頭來,明媚的火光映在她臉上,眉目間的英俊和筆挺全都被一筆一劃勾勒出來。她看著我輕輕地笑,溫柔如春風,平日裡放在眼中毫不掩飾的銳氣化作了水,湖水波紋中映著月亮。
她答我的是:“嗯,今夜月色的確很美。”
而我這個傻子,把這一句當做了她對月色的讚賞。
陳鏡予盯著我,我緊張地看著她。她笑了,伸手來揉我的頭,“夏目漱石我也是看過的。”
我眼中發熱,鼻尖發酸,她的身形在我眼中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我瞪大眼睛,眼中有溫熱落下來。
“你看,我就說你哭了吧。”她拿指尖揩我的淚,語氣溫柔到骨子裡,“大姑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軍統沒教你喜怒不行於色嗎。”
“我是後勤技術專員,他們的那些下三濫暗殺手段我才不要去學!”
“別胡說,都是救國,路不同罷了。”
“我們會勝利的。”
陳鏡予的手本是貼著我的臉頰,聞言後輕柔地順著弧度曲線滑落到我肩膀上,搭在那兒,指尖扣著軍銜。
她微微笑起來,卻又充滿著堅定的無畏無懼。她生在黑夜最深重的凜冬之際,繁花與夏夜的璀璨星空都是遙不可及的夢。但那也是信仰最堅定的年代,四萬萬人總有同袍走一致的道路。
夜深且黑,但春天已經不遠了。
沒什麼可怕的。
“抗戰必勝。”
她說。
鬼子退回新牆河後,長沙得以安生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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