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關雎

路過關雎館，鳳兒臉上浮現一絲嗤。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

關雎館，真個文雅名字，偏偏裡面教如何樂。

忽然想起被扔在一錦哥兒，光顧著來找娘，被了一手血汙少年卻被晾了。

聽保姆嬤嬤說，錦哥兒幼時，父親從軍革裹屍，母親帶著既無法再嫁，也無法生存，為了方便再嫁，就把錦哥兒賣園，拿著賣錢嫁妝再嫁了人家。

小時候錦哥兒眉，乖巧通透，機靈懂事小模樣頗討人喜。原本被公當郎倌培養，可舞勺之後卻越越英氣壯實，見著渾冒著剛氣。郎倌們說時也拿形打趣，說再打仗抓壯丁，整個園只能抓走個錦哥兒，們去了也只能當軍使。

錦哥兒也不生氣，為人老實卻不呆，腳勤快，雖然只比鳳兒年兩歲多，待人接卻十分成熟，頗有些小掌事樣，公便不再讓學習怎麼伺候男人，而送到玉骨夫人，教經營之，小小年紀，園裡一般事採買就都給來辦了。

鳳兒記得去年，錦哥兒母親突然現，原病膏肓，只想見當年被賣掉兒最後一面。鳳兒偷偷看著，個瘦得包骨女人，抓著錦哥兒手淚縱橫歉，甚至要給跪，而錦哥兒只說：“過得很好，莫要惦記。”

全程都沒有叫女一聲“娘”。鳳兒覺得個女人，死不瞑目肯定了。

沒忍住問錦哥兒：“錦哥哥不恨母親？把賣來當郎倌，不想原諒？”

錦哥兒抓著小手握了握，回答：“不恨，也沒有辦法，若當時不賣了，們母可能都會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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