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幫助葉煊撕開了群老臣，讓能夠在朝建立自己班底。

葉煊仰一飲而盡，又滿上一杯，“第杯，敬舅舅臥薪嚐膽，終得昭雪。”

馮家一案，沉寂近十年，牽扯甚廣，若不馮健決意，幾乎不可能真相白。所以即便算計了所有人，只要葉煊裡還留著一脈馮家血，就不可能不領。

飲盡又滿上，“第杯，敬舅舅一生戎，為國為民。”

馮健對於梁貢獻，不如今法如何，都不能磨滅，若不舉兵，北戎犯，邊關不得安寧。

“此為第杯，也最後一杯。”

葉煊滿上，認認真真看向馮健，在注視一錯不錯，沉聲開，“敬舅舅——滿忠骨，革裹屍。”

鏗鏘有力八個字落在一室寂靜，已經將葉煊心想法傾告而，馮健聰明人，一瞬間就明白了其意思。

沉默片刻，馮健突然說，“年少時，尚且也讀過兩卷書，猶記《淮侯列傳》，韓信獻鍾離昧顱於祖，祖卻命人捆了韓信殺之，信言：‘狡兔死，走狗烹；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天已定，固當烹’。”

馮健低低了兩聲，完之後，撩起目光刺向葉煊，直截了當問：“要死？”

葉煊又搖，說，“邊關戎人來犯，將軍王為梁戰神，當掛帥印，領兵徵，不破敵國誓不還，活多久看本事，‘死’唯一宿命。”

“舅舅，當知，留給自己唯一退路。”

馮健不說話，葉煊也沒有，卻也不讓離開，禁衛軍將乾元裡裡外外都圍了起來，確保便馮健拼了命，也難以跑去，兩人都安靜用完了餐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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