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躲避肉承受的痛苦，江殷的意識飄飄蕩蕩，沉溺進往事。

幾年前次酒後，莊承帶著醉意說了自己在青樓大的世。他吞大酒，江殷盯著他喉頭的聳動，聽他說他有多羨慕自己的活。

江殷這十幾年來，是從未受過苦的，皇帝皇后視他若珍寶，從未動過他根指頭，至於飢寒的滋味，江殷更是不曉。

可聽到莊承說羨慕自己時，他想到了只小鳥。

不是什麼名貴的品，只是只翅膀斷了的小麻雀，在江殷七歲年的深冬墜落在庭院裡，被晨起的江殷發現。

江殷從雪裡捧起這隻褐的小麻雀，把帶進去呈給母后看。撣落掉麻雀上的雪後，江殷注意到小麻雀的翅膀有血跡。

他說要救這隻麻雀，皇后便忙了起來，請太醫的，找鳥籠的……

太醫看著被小江殷捧在手的麻雀，捋了捋鬍子。他已有幾十年資歷，平日裡最受皇帝皇后信任，在太醫院裡德高望重，日卻被皇后召來診治江殷看上的只小鳥。

江殷瞪著烏黑渾圓的大眼睛看著太醫，穿著像個雪白的棉包，看起來像年畫上的娃娃，雙手高高捧著小麻雀，微微合掌為擋風，小手被凍得發紅。

太醫看他這副煞有介事的樣子，覺得極為有趣，接過麻雀倒也招式的診治起來。

小麻雀在江殷的悉心照料天天好起來，時不時還能撲騰兩，江殷最瞧用鵝黃的喙子啄的模樣，慢慢連課業也荒廢了，每天圍著麻雀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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