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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顏嘉緊盯的目光下，杜姨娘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是偶然聽到邱紫提過一嘴，她的孩子必然是要當世子的，那個時候你母親也有了身孕，我就多嘴問了一句，她卻說你母親的孩子一定是生不出來的，後來……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麼，不用杜姨娘說，顏嘉也知道了，她的母親在生產的時候血崩而亡，母子俱損。

那個沒來及看眼這個世界的孩子是個男孩。

顏嘉走出杜姨娘的院子的時候，面色冷凝如冰雪，讓人望而生畏。

青雉跟在她身後，欲言又止。

顏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道：“你想說什麼？”

青雉一頓，片刻後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不知道你為何要去見杜姨娘，也不知道杜姨娘和你說了什麼，不過奴婢還是希望見到以前的那個小姐。”

顏嘉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小姐，最近你變化真的很大。”青雉這句話頗有些複雜，還透著幾分感慨，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顏嘉的時候，那時候顏嘉還頗有些天真和鄉下姑娘的質樸無華。

可是現在的顏嘉，骨子裡面透出來的氣勢，讓人不敢輕易小看了。

這並不是不好，反而是件好事，人總不可能一直不成長，可是成長的代價有些大，至少顏嘉很少如之前般開懷大笑了。

顏嘉動了動唇，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最後只是輕輕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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