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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辯……

她說的話，永遠都只能是狡辯。

君緋色猝然閉了閉眼睛，翻騰的血氣再也壓不住，她急促地咳了兩聲，唇角的血流的更多，心臟仿若被生生挑出來一般，疼得抽搐成一團，痙攣著想要把自己縮起來，卻被迫扯開……

一收一縮間將疼痛傳遍四肢百骸。

君緋色疼得整個人都在輕微顫抖，唇邊卻彎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眸底卻是滿到溢位的悲涼，“是了，我就是這樣屢教不改，費盡心機，陰險毒辣……滅了夜族，殺了你，負了仙界，你看，我身上已經背了這麼多罪名了，再背一個刺殺公主的罪名……似乎也該習慣了是不是？”

風星瀾呼吸一窒。

君緋色唇邊的笑意越發濃，一滴淚卻緩緩自眼尾滲出，她艱澀開口，“但是，風星瀾，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從頭到尾我都是被冤枉的……”她忽然頓住，眸中是淺淺的疑惑，輕聲反問道：“那麼你如此對我，就不會後悔麼？”

風星瀾眸中神色顫動，心中宛若被狠狠撞了一下，一個被壓在心底的可怕想法浮現在腦海中，這個想法令他渾身發冷——

如果，僅僅是如果，她真的是被冤枉的……那自己。

君緋色唇邊的笑意再也壓不住，她笑得瘋狂，眼淚一滴滴自眼尾滑落，“兩世，整整兩世，你從未信過我，我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

眼淚落在黑色的衣裙上如清水入墨，被黑夜包裹。黑色的衣裙散亂的鋪在地上，如同一朵綻放在黑夜中的花朵，悽美清冷，卻帶著一絲勾魂攝魄的冷，似要拉著人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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