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舟知道趙攸寧眼神的意思，他也沒辯解。

極其自然地坐在趙攸寧旁邊，把趙攸寧看了又看，直看得她心裡頭發毛。

趙攸寧受不住他這麼直白又長久的注視，說，“你看我做什麼？”

林宴舟聽她這麼問，嗓音透著一股冷冷的低落。

明明是低落，可只看他那張板著的臉，趙攸寧從上面感受到了幾縷彆扭的委屈。

“你都好久沒有和我那樣說話了。”

趙攸寧不明所以，疑惑地問，“哪樣？”

這人，說話就不能說清楚嗎？

她邊說邊看向林宴舟，可能是太久沒有這麼近距離觀察過了。

也可能是他在她面前放鬆了，所以精神沒有之前在外人面前那麼張揚。

眼睛裡的紅血絲能看出來這人最近估計都沒怎麼休息好過。

他面板本來就白，還是冷白那一掛的，加上他幾乎從來不化妝，眼底的黑眼圈還是清晰可見。

林宴舟頭低垂著，眼睛也往下看，長長的睫毛成了一把黑扇，再加上他緊緊抿著的唇角。

硬是給趙攸寧了一種小孩兒明明心裡委屈，但是臉上還是一幅等著大人主動問出口的倔強。

林宴舟倒像是沒有注意到趙攸寧觀察他一樣。

他趁趙攸寧沒注意，拉過趙攸寧的手，晃了晃，清冷的嗓音相對之前，帶了一絲故意做作的討好，但是在趙攸寧這個聲控聽起來，像金珠玉石敲打在她耳朵裡一樣。

“叫叫，你能不能別生我氣了呀~”

最後那個“呀”還稍微拖了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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