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味兒。”

旖脖子手微頓，不但沒離遠點，反而往她身邊湊，語氣帶著難得調皮：“就不離遠點，您還嫌我啊？”

趙揹著身不看她，背影佝僂，語氣很傲：“我又不止天才嫌你，我直很嫌你。”

“直嫌我？”

“我嫌不嫌你你天才知道嗎？”

旖語氣平直，聽不喜怒：“哦，您直很嫌我。”

趙背對著她許久沒說話，也沒織毛線，盯著兩棒針。

客廳靜默無聲，幾分鐘前帶著幾分親暱說笑也消弭於空氣，好似從來沒有現過。

她從來不個很有自知之明人，也直不覺得自己說話有問題，幾十年了，直都這樣。

可這會兒身後這麼安靜，她突然心裡有點不滋味兒。

想說以前真嫌棄你，後來不沒嫌了嗎。

可說不，沒面子，她個面子人，哪兒能說這個話。

何況旖直不跟她親近，她尊敬她，但不跟她親近，她不感覺不到，晚這樣旖從來沒有過。

身後沒有聲音，也沒聽見響動，老太太琢磨著直就不怎麼跟她親孫女應該被她懟走了，於慢吞吞回頭。

回頭，對上張認真乖巧臉。

張只在她媽面前現，從未現在她前面露過……對面至親親人臉。

旖三歲時都沒有對她撒過，這都大人了，反而開始撒了。

“奶奶，您直很疼旖，旖都知道。”

“旖有個秘密，連對媽媽都沒有說過，現在我能不能告訴你啊……”

老太太看了她許久，被棒針戳到手心都沒有感覺，按捺著被孫女分享秘密喜悅，裝作不在意低頭，低聲道：“什麼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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