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墓裡爬來”霍祈無奈，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不過說真的，如果我比你早去了，你就忘記我，過你原本的人。”

男人的壽命普遍比女人短。他不想讓她因為失去他而難過，漸漸失去了自己。

霍祈最懂得失去個人的滋味，實在是太難熬了。他直在等，包括程立則當然勸過他次，不要再等了，這樣耗費光去喜個人，真的太不值得了。

他搖頭反問他們：“那做什麼才算值得？”

人滿打滿算也不過百年，區區百年比之天，也不過是瞬。對比路邊乞丐，或許娶妻子，子孫滿堂算得上是值得，可若比起推動人類進步百年的科學家，這些都不算什麼。

所以沒什麼事是值得，也沒什麼不值得，要看自己的需求是什麼。

霍祈的需求就是談昔，他只想跟喜的女人廝守，這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之前你可是不許我忘記你。”

“那是我活著，”霍祈偏頭看向她，“如果我去世了，你就不必遵守了。”

以前霍祈也從來沒有這想法，他覺得自己身體很，就像永遠不會什麼意外似的，可這次在鬼門關轉了圈，他發現沒什麼是定數，他能做的僅僅是在有限的時間多疼他的昔昔。

霍祈半張臉逆著光，膚被襯得冷白，就像上帝親手打磨過的玉石，他談昔的神透著認真，談昔被他的眼神盯得心突然有。

兩人繼續往前走，談昔再挑菜時，挑的就是霍祈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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