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你不是想要世安股份麼？現在他們找上門來——”

“魚餌要的放，”顧維安笑與她解釋，“不能次性喂太飽。如是他們求我，不是我和他們談判——這個時候，姿態高沒什麼。”

白梔若有所思。

“聽說過魯迅先的句話沒有？‘譬如你說屋子太暗了我們開扇窗吧，他們絕不同意。但如果你說，把屋頂拆了吧，他們又提開扇窗來調和，’”顧維安念著這句，說，“人永遠會給自己留絲底線，不過他們如留的太多，得熬熬，才肯讓步。”

白梔聽懂了。

她認真思考。

顧維安說的這些……似乎放在她身上也能夠適用？

白梔顧不得睡覺了，立刻穿衣服去書房。

她拿了筆，重新寫自己的計劃草稿。

是了。

總經理鄭禕心裡面肯定也是有底線的，談判這東西，總講究個你來我往、你推我讓。

她先前份計劃表乍看沒什麼問題，但白梔太過堅持了，不肯給絲毫退讓的空間。

白梔清醒認識到，她果真還是閱歷淺，平日裡事也過於“直白”。

成年人的社會，坦白雖然是個優，但在很多時候，並不能對自己的事帶來助力。

白梔熬夜書寫的過程，顧維安並沒有打斷她。

等再度提交提案的時候，白梔將自己份更加嚴格、苛刻的提案呈遞上去。

果不其然，幾個人看到這份提案時臉都青了，反覆確認幾遍：“白總，你真打算這麼？”

白梔頭：“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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