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冷冽的下巴微抬，“創可貼不會讓你的傷口痊癒。”

他一直在剋制情緒，溫梔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溫梔到底怎麼想的？他的喉結滾動，手垂在身側，指尖抵著門框。

“但能遮醜。”

“並不能，那麼大一塊創可貼只會更醜，吸引更多目光。”沈明恆不會給她什麼鬼的創可貼，溫梔到底回不回答他？溫梔能不能正面回答問題？

溫梔頓時怒了，用力啄了他一下，“沈病友，你說什麼？”

沈明恆停住所有的動作。

溫梔又親他的嘴角，纖細白皙的手臂攀在他的脖子上，“我醜？”

沈明恆看著溫梔近在咫尺的唇，溫梔接受了他，用她的方式迴應了。沈明恆這一剎那，猶如回到了在冰島有極光的那一夜。天空絢爛，色彩斑斕，世界亮如白晝。

“不醜。”沈明恆嗓音沙啞，彷彿含著粗糲的沙，“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你覺得兩個抑鬱症患者在一起一同沉淪放飛自我奔赴死亡的機率高，還是會越來越好求生欲更強健康的生活下去機率高？”

“我期待後者。”沈明恆的眼黑的純粹。

溫梔貼著沈明恆的胸膛，她覺得自己走在懸崖邊，搖搖欲墜，沈明恆還在向她招手，要拉她下去。她不知道懸崖下面是什麼，是刀山火海，還是世外桃源。

“你心跳的很快。”溫梔嗓子很乾，她覺得這回是非要跳懸崖了。

無論下面是什麼，她都要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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