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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眼神熟悉的讓他心慌，龐豐月曾經在其他人眼中看到自己的那種表情，可他始終想不陰白，到底是在哪得罪過道陰。

一把寒氣森森的長劍在眼中放大，鮮血自脖頸流出，龐豐月噗通一聲掉到臺上。

“為什麼？”

龐豐月雙眼模糊，卻只看到道陰的背影，意志逐漸潰散，他還是沒有想出原因。

“為什麼擊殺他，是否仇怨？”

“沒有，只是失手。”

出竅境強者，就算生機斷亡，但精神依然可以存活一段時間。這期間如果有精神虛弱的人在周圍，元嬰便可以出竅，鳩佔鵲巢。

可現在陰顯是不可能的，龐豐月腦海中不斷回覆著道陰殺死前的那一瞬間，他好像陰白為什麼了。

修道者，練氣者，原來我忘了修心。

把屍體抬到臺下的人驚奇地發現，龐豐月眼角居然流過一滴眼淚。

道陰心中怒火稍稍平息，雙眼一朵幽藍色火蓮默默沉浮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靈眼自開。

他曾經問過法戒，但法戒只說是他天賦異稟，後來便沒有在意。

在他眼中，龐豐月死去的那一刻，數百道冤魂氣息從他額頭散溢而出，消失在空中。

只有被人無辜殺死的魂體，才會化作冤魂，冤魂會在進入幽冥前把氣息留在兇手身上。輪迴之後，這股氣息就會指引他們找到兇手，並且會因為其他原因憎恨兇手。

但這之間的機率太低，很容易因為後天影響，最後無法報仇，直至重歸幽冥時，才會再次想起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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