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之後，他聽見陣匆忙慌亂的腳步，遊刃有餘的徐雲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個險些被露臺臺階絆倒的溫瑾。

“袁灼……”

真切緊密的擁抱帶有定的偶然，也帶有命註定的必然。

印刻進骨血的本能驅使袁灼張開手臂緊緊擁住了溫瑾的身子，邵暘的鬼哭狼嚎在這刻顯得尤為應景，袁灼心尖顫，驀咬住了牙關。

“……”

憤怒、嫉恨、沮喪、不甘，所有應該湧上心頭的負面緒被心的小鹿抬蹄踹走，沒有半分立足之。

唯留在他心上的緒是酸楚到極致的心疼，像是佈滿倒刺的利刃剜進血肉，無所適從的小鹿笨拙的張開嘴，拼命咬住利刃的手柄想要將其離，可卻紋絲不動。

——是他沒有陪同溫瑾經歷過的事，是他無能為力的過往。

心頭血肉徒勞的搐痙攣，袁灼用力到手背繃了青筋，他不想追問，不想深究，更不想來場毫無意義的哭泣。

在他不曾涉足的時間點上，與他年歲相仿的溫瑾獨自承受了切，他改變不了過去，他只能竭力過好未來。

“你傻不傻啊……溫哥你傻不傻啊……”

手指撫上後頸，白皙光的肉上還帶著他啃來的牙印，溫瑾在這事上對他尤為放縱，他想象不來溫瑾是抱著什麼心態讓他肆意妄為的，興許是虧欠，興許是後悔，他麼好的個溫哥，幾次三番的為他受盡委屈，偏偏他還無所知。

“溫哥……我不咬了，溫哥我以後不咬這了，你得多疼啊，你怎麼就不和我說，你傻不傻啊，你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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