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的，隨便他們擺弄自己。乖還是挺乖的。

樓天寶嘗試著問他些基本問題，可他還是開，甚至頭搖頭都。

後來，他們都發現了，這個“孩子”只會執行命令，他並會自我表達。

樓天寶被磨掉了耐心，放棄了交流。

她看看外頭天氣還行，於是背了三個晚上的乾糧，超厚保溫睡袋，無煙爐和燃料，以及簡易隔熱板（放在破窗上隔離冷空氣），帶著小男孩就去東林寺了。

這次她繞開了小樓，走了三個小時才到目的。

小男孩像是知自己要面對什麼了，太願意爬進寺廟層裡。樓天寶拎著他的脖頸丟了進去，活像個恨鐵成鋼的家。

小孩跌倒在，也吭聲，樓天寶看他臉摔紅了，趕忙掏了藥膏給他塗上，還小聲說：“對起。”

乖乖塗藥的小男孩聽到她歉，這才有了反應，他小心翼翼上前，用手套摸摸樓天寶的面罩。

唉。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樓天寶心裡湧動著股複雜的心，把他推進了蓉蓉懷裡。

這日晚上外頭風雪依然是忽大忽小。樓天寶睡著，也想看東西，了火爐坐在蒲團和睡袋裡，硬是和蓉蓉自言自語了半宿。

她說什麼呢，無非是死掉的那個自己；她的媽媽；她的竹馬；她那早死的老爸；她玩的遊戲；她以前的夢想；她對未來的憂慮；還有她撿到的這個孩子。

她實在知這個孩子是定時就炸，還是人間天使。又或者，兩者皆是。她擔心，又狠心丟掉他，只能遍遍和蓉蓉說，說得蓉蓉都要被她說哭了——是感動，是煩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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