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徐徐前進，黎相憶實在上去後頭輛馬車，於便進了這輛馬車。兩人跟雕像般坐著，誰也說話。

他坐得近，她便挪了位置，結果剛動他就跟著挪，非要挨著她。

段路後，黎相憶覺得悶，身前傾撩起車簾，外頭熟悉景片片遠去。真離開了，她反而舍。

驀然，個熟悉面孔在眼前閃過。

昨日醫館裡個男人。

她反應過來後扭頭往後看，若她沒看錯話，男人右手沒了，袖用繩紮了起來，面色蒼白坐在醫館門。

他昨日還好好，日怎會成這幅慘樣。

個可怕聲音在心底響起，即便她願意信。

慢慢放車簾，黎相憶目視前方，顫聲問：“你做。”

駱應逑愣，面露驚喜，她終於開跟他說話，她語氣更疏離了。“你說什麼？”

“你有沒有讓元夕去砍斷個人手。”她看向他，他越來越讓她覺得陌生。

“有。”駱應逑脫道，這次，他沒為自己辯解，個字也沒有。“你後悔嫁給我了麼？”

“我從來都瞭解你，還我瞭解本你？”以前，她雖認為他有多善良，起碼沒做過傷天害理事。

砍人手臂，真太過了。

駱應逑目視前方，淡淡道：“你瞭解你面前我，在你面前我，你瞭解，大概也想了解。”

黎相憶低頭，用力看著自己裙襬。

“為何說話？”她沉默，他心裡急很，語氣卻還平淡。

她搖頭，虛弱往旁靠，“我沒什麼好說。”

他偏頭過來，加重語氣道：“我問你後後悔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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