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一種語言。

這是季少的理解。

他最自傲的是，能夠輕易從別人的笑容中讀出很多東西。

可是，今天他卻失算了。

站在病房中央的這個人，笑得，很是模糊不清。

首先，這是個老頭。

不過，這老頭當真老得要命。

他的整張臉已經嚴重萎縮了，五官扭曲，簡直比枯樹的皮還要難看。

所以，這一笑，你根本什麼都瞧不出來。

而且，他的聲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聽著也挺難受的。

而且這老頭又矮又瘦，一身灰布衣裳給他穿得鬆垮垮的，看起來實在是風一刮就倒，碰瓷最佳人選的那種。

但，躺在地上的那個五品武者，卻讓人輕鬆不起來。

季少再傻，也看得出來這老頭的可怕，他嚇得直接掏出了手槍，指著老頭：“你，你想幹什麼？”

屋裡所有人也是極為震驚！

這老頭，居然一直在窗簾後站著？

他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地上的這五品武者在他們眼裡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居然連他，也不知道？

很快，幾個保鏢也掏出了手槍，指著老頭，如臨大敵。

老頭直接無視，而是朝季少鞠了一躬。

旁邊中年人見狀，心裡很是憋屈。

這位可是他們李家的祖老，地位何等崇高！

曾幾何時，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面見祖老，更沒有誰，當得起祖老一拜！

可當來到這裡，經歷了歲月的打磨，連祖老都懂得能屈能伸了！

“你這是何意？”

季少見狀，敵意少了些，但槍口卻沒有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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