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蘇臨也懶得糾正她。

認真繫著扣，“嗯。”

身上暖洋洋的，陸笙覺著自個兒好像也沒那麼氣了。

好吧。

原諒你了。

她大人有大量想著。

蘇臨繫好最後顆扣，直起身，“回吧。”

確實挺冷，陸笙難得沒唱反調，乖乖嗷了聲。

身高差。

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幾乎要遮住她的羊角扣大衣襬，袖，堪堪能露指尖。

陸笙像只好奇心及重的小倉鼠，左看看右看看。

兩人前後往場外頭走。

蘇臨走在前頭，身後的小姑娘突然動了，蘇臨漫經心回頭，就見她正低頭盯著自個兒的小皮靴看得神。

皮靴邊緣沾了雪，有些泥濘。

蘇臨知道小姑娘潔癖嚴重，人又氣得行。

小時候雨，幾步遠的路都願走，得要人抱著過去。

這會兒瞧她秀氣的眉蹙著，蘇臨覺著她約莫要指使人。

果其然。

小姑娘跺了跺腳，撣去皮靴邊緣的雪，頭也沒抬，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鞋髒了。”

蘇臨偏頭看她，“嗯？”

“我腳好冷。”

蘇臨挑挑眉，“所以？”

她衝伸雙臂，抱抱的動作，臉無辜，“你抱我走。”

“…………”

-

抱可能的，末了，退而求其次選擇揹她。

陸笙倒也執著於形式，她只太想走路而已。

途跋涉飛過來，見到後，切都放鬆，趴在肩頭，她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也知道睡著了沒。

陸笙嗅到淡淡的清香，很好聞，她無意識在脖頸蹭了蹭，喃喃囈語，“蘇妖你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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