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算卦嗎？”

就在真小小默默思考之際，身旁突然傳出一句熱情洋溢的招呼聲。

“不用。”想都不想，真小小立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此時她置身的這棚戶區，駐紮著一大片表情不正經，行徑很可疑的神棍子。

他們以向東靈女修兜售算命卦象，詛咒小人偶，和味道古怪的薰香為生。只有腦子裡有坑的傢伙，才會著他們的道道。

“可是你……佔著我客人的位置哩！”

被真小小無情拒絕，說話的人，語氣裡分明帶著幾分委屈。

面前的白衣少女，剛才一語不發，突然坐在自己攤位上，一不露臉看相，二不伸手摸骨，只給自己看個大後腦勺子，不知向天上打量些什麼。

你看看，都耐心等了一刻鐘呢，竟還在發呆，到底要不要人開張了？

“呃……”

真小小這才注意到，自己隨意佔的，竟是個算命的攤子。

回頭看看，被打擾了生意的小眼鏡兒，正捻著下巴上的三縷鬍子，透過墨色的水晶鏡片兒，一個勁打量自己。

“抱歉。”

拱手作揖，從袖裡丟出十枚法幣壓在桌上。真小小正準備邁開腳步，換一個地方等小粥粥現身，身後的衣帶卻突然被人緊緊抓握！

“不行啊！”為難的聲音再起：“在下做開門生意，遵循天道綱常，有往有來，有因有果，如果什麼都不做就白拿銀子，是要得天譴的！”

沒想到給了人補償，反而未能成功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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