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機號。”顧未鳴撥了一通許然早就背熟了的號碼，對著他晃晃手機，“這樣哥哥不在家的時候，就可以放心了。”

可以不用再天天守著，生怕一離開，人就走了。

他頭一次點破，也頭一次給許然吃下定心丸。

許然高興又不安，但兩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類終於有了像樣的聯絡方式。

他想，或許是時候往前摸索了。

就這樣，在家裡呆了接近半個月的許警官，終於在隊長都快看不過去、親自來家裡抓他之前復了工。

上班前，許然神叨叨給顧未鳴配了十幾把鑰匙，還配了專門的鑰匙鏈，試圖給他栓住。

出門沒有五分鐘，許警官就打來了第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只有緊張到明顯的喘氣聲，顧未鳴只好先開口：“哥哥？”

“……是我，乖崽。”

“嗯。”

許警官緊張兮兮地沒話找話：“我在等紅燈了。但是今天看著天氣不好，很可能下雨……乖寶儘量別出門。”

前言不搭後語，目的直白到一點都遮掩不住。顧未鳴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他笑，對面那人明顯更緊張了，混亂的呼吸聲都透露出手足無措。

不再逗他，顧未鳴收拾好情緒，一本正經地說：“知道啦，哥哥上班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乖崽好好休息。”等著乖崽掛了電話，許警官終於提起了養家餬口的精神。

不過這種精神的持續並不穩定，隔三差五就要打個電話回來確認。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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