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微垂眼睫眼眸裡閃爍的光。

洛桑終於明白了。

他也聽到了洛南卿的話。

“說的是貓兒，是你。”即使現在怎麼想和眼前人說話，他看的模樣似乎也變得黯淡了，洛桑仍要為貓兒正名。

“你剛還說我是貓兒。”殷懷霜依饒，帶著懶氣的辯駁。

“聽來是嘲諷麼？”

殷懷霜張了張唇。

洛桑心裡的火又開始冒頭，兇狠地瞪著眼前人，眼眸蒙上氤氳的光。

安靜片刻，眼前人倏忽聲輕笑。

殷懷霜手指撐著線條凌厲的頷，無意識磨挲著，憊懶地像是在水裡滾過圈，懶洋洋曬太舔的貓咪。

他頷首，聲音溫吞，“行，嘲諷。”

洛桑恍惚有，其實是他在包容她鬧脾氣的覺。洛桑深氣，將這個無厘頭的想法拍腦袋，指責道：“你無理取鬧。”

殷懷霜又是心平氣和的聲，“行，我無理取鬧。”

“……你還說錯了話。”

殷懷霜從喉間發氣音，示意她說。

“你哪是貓兒，我分明是快把你當兒子養了。”

殷懷霜撐著頷的手往旁側滑，有片刻凝滯，方重新上頷，脾氣的假象被撕碎。

殷懷霜微微眯眼，慢聲，“你說什麼？”

這句話，就類似於，你若是再說次，就會有極其嚴重的後果。

殷懷霜陰沉的面上明晃晃寫著威脅。

洛桑眨了眼，可是她心裡憋著股氣，發去行的。

“我說，我明明是在把你當兒子養。你瞧，我關心你身，遣夫為你看病，要注意你有沒有餓著自己，還要在你跑去淋雨後把你找回來。僅如此，我還要教訓你讓你敢再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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