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電話裡，她沒問，現在見到人了，她開門見山地問了。

季德廠手放在膝蓋上，沉默了幾秒，“外公想有人陪著。”

季芳做每件事都心狠手辣，季德廠這時候還要去見她最後面，也想弄明白為什麼，但他需要個人陪著他，給他些力量。

他明知道這面會有多殘酷真實，所以他需要個人陪著。

而外孫女他最好人選。

年若若頭，“外公，其實見就最好結果了。”

“但心裡會有些疑問啊，人啊，活到這個歲數，想裝糊塗了，就想問個明白。”

“哦。”她沒說什麼了。

到了關守季芳地方，意外地遇到了另個人，季峰。

“爸！”季峰很驚訝，目光落在年若若身上，頓了頓，“若若。”

這很明顯示好了，年若若聽說季峰想回頭岸，可惜他岸-鄭琴女士很享受現在無拘無束活，用季楊楊話來說，誰特麼會跟傷害過自己人重新在起，又有什麼斯德哥爾！

“你什麼時候回京市了？”季德廠皺著眉，對著這個蠢兒子，心有餘力足。

季峰說，“昨天晚上到。”

“回來就來這兒了？”季德廠煞氣地看著他。

“爸，有些事明白，所以……”

年若若心裡莞爾：兩父子都為了件事來。

季德廠嘆了氣，“何止你想明白，也想明白。”

“本來應該先去看你和媽，可沒臉。”季峰此刻像個做錯事孩子，在父親面前忐忑安。

季德廠複雜地看著他，“起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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