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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後，霍景城被另外一個電話吵醒。

手機才接通，就聽到顧原在那邊嚎叫：“二表哥，你人呢？我們找了你一晚上，你躲外太空去了？”

頭痛欲裂，被這一吼更不行，腦海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霍景城揪著眉心坐起身來，這才注意到自己滿身狼狽。

一向一絲不苟的襯衫釦子解開了四顆，胸前敞開。深色長褲上更是糟糕，拉鍊至今還沒拉上，褲子上染著斑駁的曖昧印記，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女人留下的。

他認真回想昨晚的事，但完全斷了片，留在腦海裡只是些零星碎片。

那女人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二哥，今天是大表哥的訂婚宴，誰遲到都行，你這親弟弟遲到就說不過去吧！不過，聽我媽說，現場那邊準新娘到現在也還沒到。”沒聽到回答，顧原在那邊繼續。

霍景城不緊不慢的給自己點了支菸，沉聲問：“昨晚我那杯酒裡，你們動手腳了？”

話裡，透著危險。

顧原知道躲不開，只得老實交代：“本來那些人是自己玩玩，沒想到讓你中了槍。哥，真不是故意的，增加點情調嘛。”

霍景城皺眉，聲調更沉了些，“沒有下次！”

他脾氣不好的掛了電話。目光從沙發上掠過。灰色沙發上代表著貞潔的血跡現在還清晰。

他眸色更深。

昨晚，是那個女人是第一次。但恐怕這第一次的經歷對她來說並算不上好。從零星的片段他可以斷定得出來，他不曾給予她多少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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