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他的右手食指寂寞的撫摸著最新一個相框上面，生動得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像是一個被住滿了人類情感的機器人，心裡覺得十分的淒涼。

“秦先生？”坐在一道之隔一同飛往倫敦的合夥人威廉表示不解，為什麼秦先生自從坐上了飛機，就一直盯著手機和一個相框看？

他試圖伸頭去看清那個相框上面的人他的相貌，只可惜老威廉已經太老了，沒有了眼鏡，他只能依稀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對此他深表遺憾，他對於秦先生這樣關注的人，確實有幾分好奇。

“上面的，是你的戀人嗎？”老威廉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中文的戀人怎麼說，只好參雜著蹩腳的中文和他純屬的倫敦腔，換來了秦樅的注目。

“威廉先生這次為什麼特地飛到中國來。”不著痕跡的把相框朝下扣下，秦樅用手機壓在上面，才從座位的一側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語氣淡淡的問。

“哦，我們一向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嗎？既然秦先生覺得這次的合同不太滿意，我當然要為了我們的友誼還有誠意，特地飛過來了。”西方人特有的誇張式說法也是老威廉的慣常寫照，他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了秦樅在問他一個最可笑的問題一樣，表現得十分驚訝。

“但是據我所知，現在威廉家，可不是你當家做主了。”用眼罩輕輕遮住眼睛，秦樅隱忍著，每次坐飛機時眼角上都會隱隱作痛的傷痕，用黑暗換來片刻的寧靜，下一秒，不出他意料的，老威廉果然激動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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