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星不跟她一般見識，舉了舉手裡的刮刀做威脅，殺鴉立刻縮著脖子假裝己沒來過。

司南星這才轉向燭幽君，看燭幽君的表情就知道，他估計也還是沒理解為什司南星要現錢，他只好親解釋：“你不懂，在老一輩人眼裡，無論多錢，只要是努力工作賺到的，那就是認真生活、積極向上的象徵。”

“我開了這個食堂，雖然性命還是危在旦夕，但好歹也有活去的希望了。我己有了希望，也得給家裡人點希望。”

司南星說這些話的功夫，他手裡的手機已經不斷震起來，他低頭一看，月亮公主把他的工資截圖發到了大家族群裡。

司南星家說起來也是個大家族，不至於被叫做豪門，但也稱得上全面小康，人數眾多，關係也都不錯。尤其都知道司南星的身體狀況，這會見到他居然認真工作還掙到錢了，一個個都十分給面子地開始誇獎。

司南星不得不在群裡露面，發一片中老年表情包，感謝大家對他剛剛起步的事業的稱讚。

燭幽君沒有親眷，也不太理解人類的這種風俗，但這也不妨礙他從司南星的笑容裡感受到情緒。

他收回目光，人類似乎都這樣，要說不好養活，怎惡劣的環境都會努力活去，但要說好養活，他又常常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顧性命。

他忍不住想起許多年前，靠在他樹幹上，帶著笑閉上眼睛的小道士。

燭幽君垂眼，繼續切絲：“那就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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