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你酆都大帝如已經不問世事了，你這些後來人，當真是不爭氣。”

尉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我家老大，怎跟誇己家老大一樣呢？要不要臉啊，對付你還用老大？我燭幽君一個指頭就按死你！”

“燭幽君？”他記得司南星剛剛也提過這個名字，當即冷哼一聲，“好，那我便等著這位燭幽君。”

他忽然張大嘴，從喉嚨裡發一聲不似人類的怒吼，尉遲躲閃不及，猛地被掀翻，神魂不穩一陣恍惚，居然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食鳧抬手對著司南星招了招：“過來。”

司南星僵硬地邁開步子，他估摸著己現在走路的姿勢一定不是很好看，大約和影視作品裡的喪屍如一轍，但他明明還思考，卻沒法反抗，只按照食鳧的吩咐動作。

“慢、慢著……”

尉遲搖晃著想要站起來，但他整個身影虛幻，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看起來快要糊成一團。

殺鴉已經嚇傻了：“尉遲，你、你要化了……”

“喵嗷！”

萬歲不知道從哪裡竄來，猛地對著司南星的手狠狠咬了一。

司南星手掌上一陣鑽心疼，一隻手卻忽然恢復了一些知覺，他餘光看見己被咬的傷流來的殷紅血液裡，居然有一團白毛。

趁著這恢復的一瞬間，司南星扭頭看向殺鴉，嘴努力開合，留了一句話。

殺鴉表情呆滯，意識點了點頭。

食鳧回過頭，司南星又無法動作了，這殭屍陶醉地吸了吸鼻子，抬手招了招，司南星手上的血珠懸浮而起，飛到他眼前，他張開那張大嘴，把血珠吞去，露了吃到美味的難以言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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