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閉上了嘴：“我覺得還是不用說了。”

“嗤，有意思。”灰衣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露了他特有的欠打的嘲弄笑容，“燭幽君怎不動手？莫不是在忌憚我？”

“你不過是個蟲蛻而已，騙不了我。”燭幽君無動於衷，“我只是想聽聽，你特地過來，是為了說些什。”

“你當真想聽？”灰衣人笑容古怪，“別後悔呀。”

“司南星，你知道，你孟西洲那一世，是距離成仙最近的一世。那一日雲浮山頭，飛仙霞光都已經現了，你卻死在了上頭，三界又新了一位風頭無兩的燭幽君。”

“嘿嘿，你真信是你寫了個字，他就跨過那道坎，成了這般強大的妖怪了？”

“他騙你的，他把你吃了，嘻嘻。”

“你也不想想，他那一身滔天煞氣是怎來的，然是因為吃了你這樣的大功德之人啊。”

司南星有些驚訝，他認真地思考了一會，覺得離奇：“燭幽君，他這胡說八道，你不揍他啊？”

燭幽君神態若：“聽聽他還說什。”

“你不信也就罷了。”灰衣人眼帶憐憫看著他，“我不過是憐你。”

“他這種大妖，天劫然也是毀天滅地，如對你好，也是為了彌補當初虧欠的因果，好讓天劫劈得輕一些。你也不想想，冥府當真會為了你一個凡人大動干戈嗎？”

“他是為了他強大無匹的燭幽君，你這種凡人的性命，誰在意呢。”

司南星搖了搖頭：“你就算要挑撥離間，為什選對我說？我就算真信了你，去恨燭幽君，打算找他報仇，他哪怕站著不動讓我打，我也掰不斷他一根樹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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