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石希慧洗完澡來的時候方晴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盯著方晴看了一會，還是決定叫醒她。

別在這睡，該著涼了。

幾點了？

剛十點半，還沒到早上。

方晴著臉醒不透。

上床睡吧。石希慧扶方晴了己的臥室。

你睡哪？

我睡助理房間。石希慧轉身要走，方晴叫住她：

我睡著你再走。

方晴騰了些地方給石希慧，石希慧坐上來靠著枕頭。

快睡吧。

陪我聊會。

聊什。

隨便，不然我腦子裡總想事情。

又到了想起話題環節，上次想話題是什時候？

你不上班老闆沒意見嗎？

我請了一個月假。

有工資嗎？

沒有。

餓嗎？

不。

你是一天要吃頓的。

現在吃不。

石希慧其實想問方朗的事情，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正搜刮肚，方晴先開了。

你這幾個月怎樣？

老樣子。

約了嗎？

沒有。

怎了，不像你。

最近一直在查別的事情，沒精力。石希慧停了停，你呢？

什？

過得怎樣？

好，上班班，直到我弟事。

石希慧忽然發現並不是己把天聊死的，每次終結話題的都是方晴。

短暫的沉默，方晴打起了哈欠。

困了？

方晴點點頭。石希慧關掉床頭的燈。繼續沉默，沉默是壓在的山，也是蓋在身上的被。

我給你打過電話。方晴忽然沒頭沒腦地說。

什時候？

你沒接。

不會吧。除非我關機了。

我明天再打給你。

有事現在說。

方晴的回答開始模糊，石希慧看看她，她的額頭貼在石希慧的胳膊上，好像已經睡著了。原來是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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