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秋寒做了個夢，夢裡到處是加粗加黑的亂線，就像是老舊的已經花瓶的舊電視，耳朵裡響起了沙沙的磨砂聲。

男人和女人的爭吵，女人的謾罵，醫生的嘆息夾雜在一起…

隨後那雜亂的線條抽搐了一，耳邊響起了一聲刺耳的謾罵。

“你這不男不女的人妖，回女廁所去！”

…

“我，你看他真有那東西…媽的男的女的都有，真畸形。”

…

“你還敢還手？！叫你他媽還手！”

刺耳的謾罵聲，拳打腳踢聲，年粗重的喘息在空曠的廁所裡顯得那微弱，不知是誰一腳踹翻了汙水桶，打了他的衣服。

“好惡心。”

“好惡心。”

“好惡心。”

殷秋寒拼命地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卻一次次被推回到髒水裡，他聽到那群人肆意狂妄的笑聲，最後終止在滑稽的一聲“嘎”裡。

昏暗的廁所門不知什時候進來了一個人，他對廁所裡的景象視而不見，走到小便池前淡定地放水。

等他把他那形狀傲人的東西重新裝回褲裡後，他才雲淡風輕地看向殷秋寒的方向。

雖說實際不合時宜，一切都不合時宜，但殷秋寒看著那人的臉卻看忘了神。

一直到後面，他被人從汙水中拉起，被人用一桶乾淨的冷水從頭到尾衝後，他也沒有回過神來。

等那人走後，他才感覺己兩腿發軟，兩腿之間那畸形的部位隱隱燥熱。

他或許，真的是個變態也不一定。

…

手機鬧鐘響起的時候，殷秋寒睜開眼睛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渾身透著一縱慾後的疲乏，肢軟的像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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