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官上, 面前的人長的更為粗曠一些，眉寬臉，上唇留著八字髭, 一縷短襞不過三寸, 鬢角斑斑點點略夾雜著白髮，面孔也比己師傅看著要年輕幾歲。

舒殿合落目到對方平放在腰前的右手上，僅拇指和食指之間有薄繭, 是讀書人專有的特點。而她的師傅雙手因常年與草藥打交道，不僅十指都長有老繭，面板也被燻的發黑。到冬季天氣乾燥時，常常會皸裂疼痛。

氣質更是不。師傅生活在山野中, 無拘無束, 和藹中帶一股神采飄逸。與面前光是站著不開, 周身就釋放威嚴的人，有著天壤之別。

在確認對方與己師傅有大不之後，她心裡生了一絲絲失落。

在舒殿合打量馮煥森的過程中, 馮煥森也在端詳她。時間一晃如白駒過隙，那時方兩歲的女嬰, 如竟然平安成人。他當初選擇把她交給己的哥哥撫養沒有做錯。

原本以為兩人的聯絡, 只到他將她交給己哥哥的那一刻，沒想到時隔十七年之後，己會再見到她。

既不知是造化弄人，還是命運使然, 也難料是吉，是兇。

或說來的巧，也未嘗不。

時間過去的太久，那人的長相早已被他遺忘，但瞧舒殿合生的這般好模樣，馮煥森見她的第一眼也沒有熟悉感，應該是盡得她父母兩人的優點，而不是僅僅肖像其中一個人。

這無論對誰都有好處。

馮煥森略作思考後，正想開說話，舒殿合卻搶先了一步，打破了書房內僵持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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