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為什要改名為舒慎？你不是叫舒殿合嗎？”公主眉頭一蹙，道無關緊要，又讓她這段時間來一直疑惑的問題。

醉後的聲線，猶如夢中痴語，綿軟中帶著絲絲溫柔，若是忽略眼她擱在他人脖子上的長劍，外人聽到，還以為她正和駙馬撒呢。

皇帝心疼她，整座公主府都是由她棲鸞殿原樣搬過來的。她手上的這柄劍，也就是當初掛在她床幃上，以驅趕噩夢的那柄劍。

夜是的第一次鞘。

“公主，我不先放劍，再說話？”這是對她來說，只消簡單解釋就解開的問題，也不是不想立馬就回答，只是害怕喝醉酒的人手萬一一抖，她連呼救都來不及。

“哪裡來的那多廢話，快說！”宣城拂然不悅。

舒殿合無奈，答道：“這是叔父給殿合改的名。長輩之命，殿合不不從。”

“叔父？”宣城人雖然是醉了，腦子還清醒著。她明明記得舒殿合無父無母，以為是舒殿合匡她：“你哪裡來的叔父？”

“就是馮丞相。”

宣城皺著眉頭，隱隱想起舒殿合和馮煥森之間的聯絡，原來是他。

舒殿合以為她找到答案了，就會放過己，哪知宣城不止這個問題。

“本宮想問問你，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本宮？”

這一個在清醒時絕對難以啟齒的問題，卻在醉意的掩飾，如揮毫潑墨般簡單地被問來。

或是，真的醉了？或是，有意為之？

室內死一般的寂靜，宣城想要的答案在舞動的龍鳳燭火中，在喜氣岸然的床幃間，掩藏在大紅喜字底。這間房間的角角落落裡都有，唯一不現的地方，就是打舒殿合的中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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