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真的叫她考上了狀元，她爬越高，就越接近真相。

但是狀元又太過惹眼，容易節外生枝，所以這個狀元之位，對她更多的是雞肋。

“是不容易，但是我相信舒兄的力！”馮正比舒殿合本人還信。

“天有才的人那多，我只是僥倖才得了這兩元。殿試要在聖上面前作答，運氣不會一直眷顧在我一個人身上的。”她在複雜的憂慮中，又對殿試有隱隱的期待。

她期待的不是天讀書人夢寐以求的理想，而是那份與己父母冤情接近的距離。

馮正聽在耳朵裡，全然把她的話當做了謙，越發相信舒殿合的力，恨不得朝天豎起三指，杏花神作證，他賭這個狀元之位一定是屬於面前人的。

第二天聖上正式頒聖旨，本月初二殿試，擇賢才為國效力。

在殿試前，馮煥森再次將兩人喚到了書房裡，細細叮囑了一番面聖的禮儀和殿試的要旨。

他怕沒有己提醒，兩隻愣頭青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

舒殿合聽在耳朵裡，有己的想法。

殿試舉行的日子，正是京都杏花盛開之際。清晨天還矇矇亮，深巷裡就傳來小童叫賣杏花枝的聲音。

馮正門時，看時辰還早，令人喚來小童。見他籃中的杏花枝，一根枝杈上的杏花或三三，或兩兩，並不是全都擁擠在一團，有的還帶著未開的花苞，花色垂涎欲滴，花上綴著露水，應該是剛剛採來不久，且經過細心挑選的。

馮正耐心挑了一枝帶有花骨朵的杏花枝，付了錢，小童歡喜的捧著籃子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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