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換個其餘任何人、睜眼一到別的世界就被喊打喊殺，這真的很難不讓人心思深沉來。

梅花闌靠在床頭，眼睛眯得更深地長久看著莊清流：“所以我也是你的懷疑物件嗎？”

莊清流脫蹙眉：“怎會。”

梅花闌看了她意識對這句話的不喜歡和不滿，於是不作聲地笑了一。

莊清流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是故意的：“……”

不過梅花闌沒說什，又問：“祝蘅是你的懷疑物件嗎？”

莊清流眉梢略微一挑，算是默認了。

梅花闌卻靠在枕頭上，目光望去落在洞頂：“她不是。”

她的語氣居然十分肯定。

莊清流眼睫閃動了幾，仔細端詳著梅花闌的表情，心裡的猜測驗證了幾分，於是並沒問什。

梅花闌又轉頭問道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確定，你從碧波粼之湖睜眼之前，記得的那部分事情是真實的嗎？”

“大致是的——從我驗證了這久的情況來看。”莊清流衝她點頭，“你之後以調取我的虛境看，那部分假的夢境內容，也以看看。”

“我本來就這打算。”

梅花闌一動不動地靠床上沉吟了很久，才終於忍不住地問：“那你都記得我以前的什事？又夢到了什相關畫面？除了產生我是被你養大的錯覺……就沒有別的了嗎？”

她一句話落，莊清流居然安靜了片刻。

梅花闌心裡一動，偏頭看她：“嗯？”

莊清流於是指端搭在床頭敲敲，很不想說地措辭了三個字，簡潔道：“思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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